试述《清实录》史料的来源与流向(2)
第三,史料的催征。在史料记录制度和收贮制度建立的同时,清朝还建立了史料送史馆纂修国史和实录的制度。每当实录修纂之际,实录馆的负责人都要通过“给札”和“片催”,向各衙门和史料贮藏处催征史料。顺治六年(1649),身为国史院大学士的刚林出任《太宗实录》总裁,“疏请令六科录诸臣章奏并批答,月送史馆,备纂修国史”[3]。于是顺治皇帝奏准:“臣民章奏,天语批答,应分曹编辑,以垂法戒,备章程,为纂修国史之用,令六科每月录送史馆,付翰林官分任编纂。”(11)看来,清朝建立了将档案等史料送交付史馆的制度。实录馆开馆后,一般都要行文各衙门,咨取档案文件,以便修纂实录。雍乾校订前三朝实录时,实录馆负责人便曾“披图华省,给札内廷”和“分曹给札,近籞开函”(12)。乾隆初,鄂尔泰担任《清世宗实录》的监修总裁,再次“给札彤廷,翻书紫籞”(13)。据“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收藏的一份《实录馆行文档》载,乾隆元年(1736)实录馆发往刑部的咨文道:“本馆(实录馆)恭纂《世宗宪皇帝实录》,业经行请贵部造送清册,续又屡次行催在案。……查贵部经回禄水淹以后,已经通行各该处抄送档案以备存贮,今本馆编辑《实录》,专候贵部事件……为此烦请汇齐各处所抄送档案,造具满、汉清册,移送本馆。”(14)清代实录馆征集史料和档案的工作十分繁多琐碎,与实录纂修整个过程相始终,不少史料是根据修纂的进度而去征集的。如嘉庆二十五年(1820)十一月二十日,实录馆发文景运门档房调取朱批奏摺,二十八日行文军机处调取清汉文日摺,十二月初二日致文国史院调取嘉庆元年至五年之译汉档,初三日行书方略馆调取文武缙绅档。有的史料和档案如起居注册、红本档、上谕档保存相对完备,且比较集中,容易征集,而另一些档案因年深日久已经糜烂,整理起来难度很大,而实录馆的要求毫不含糊。(15)实录馆向中央和地方各衙门征集的史料范围很广,举凡御制诗文集、丝伦簿、满月档、明发档、国史馆所存宫门抄、现月档、洋务档、随手档、外记注、内记注、起居注、黄本、摺包、译汉档、军机档、国史、方略和“六科史书”等。六科史书“每帙一二寸,每年二百余帙”。此外还有皇帝朱笔档案。嘉庆间修《高宗实录》时,实录馆调用的高宗朱笔便达184箱之多,“几成充栋”。实录馆官员可谓“爰采金匮之藏,尽发琅函之秘”(16)。文庆等在修《宣宗实录》时,“纪事则载笔载言,史佚之搜摩敢懈?启批章三十椟,朱文传心性之微;检纪注八百篇,绿字纂动言之则。如丝如纶如綍,按薄籍而兼订史书;其事其义其文,提纲维而并稽御集。闻见极三生之幸”(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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