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住在东公园南麓的孩提时代(3)
2015-07-04 15:08 抚顺7000 王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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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天的一个早晨,我打车陪着久未出门的母亲到劳动公园南门看一看、散散心,当隔着车窗一眼看到公园南门对过那四棵老榆树的一瞬间,我已年过八旬的母亲不禁掩面啜泣,此时窗外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那一片绿色在雨中若隐若现,被车窗上的雨帘隔成断线的流泉,丝丝绵绵,藕断丝连。
母亲是挖掘机厂职工医院的医生,有一次邻居夏大舅突发急病到医院抢救,由于事发突然,亲人都没在身边,没有签字医生不敢给手术,妈妈当即果断地说“我是患者的邻居,现在找不到人,我签字,我负责!”由于抢救及时,夏大舅脱离了生命危险。妈妈生下我坐月子的时候,夏大舅母急急忙忙从自己养的鸡窝里摸出7个鸡蛋送到医院给我母亲滋补身体。
夏大舅母家有个“老疙瘩”小玲是个女孩,我叫二姐。夏二姐长得瓜子脸,细眉长目,长得就比较凌厉、“厉害”,她自小就护着我,背着我在楼间、草坪到处玩,碰到调皮的大孩子逗逗我,她立马立起两道眉毛,举起小拳头要打人家。后来我们在一个厂子工作,夏二姐什么时候见到我,还是小时候那么亲热。
那时候的家庭孩子都多,一般都有三、四个孩子。邻居于大舅母生老儿子坐月子时,母亲买了100个鸡蛋送了去(当时买20个鸡蛋就是一份大礼),到1976年我母亲单独带着我和妹妹从农村回城,于大舅母怕我们两个孩子营养不良,特地派女儿拿着鱼肉蛋菜、也带来了烟酒糖茶来“燎锅底”。于大舅母家这个“老疙瘩”男孩,名字我忘记了,后来长大了也进了挖掘机厂工作,面相酷似于大舅母。我们见面互道了家世,马上就比跟别人的关系近了一层。
白大舅母家是朝鲜族,夫妻都姓白。妈妈常聊起白大舅母的温柔贤良、能工巧作,说她腌制的辣白菜、萝卜条芳香四溢,邻居们都没少吃这些朝鲜族的美味小吃。白大舅母有五个女孩、一个男孩,分别是大毛、二毛、三毛(男孩)、明秀、明姬和明顺,妈妈至今提起几个孩子的模样,叫着她们的小名儿,眼里还充满了爱惜和牵挂。明秀、明姬和明顺后来也都曾在挖掘机厂工作,现在大毛故去了,其他几个孩子都在韩国。
我每次到韩国,在首尔江南饭店打工的明秀姐姐都要到机场,或者到我住的酒店去迎接我,就像亲姐姐一样招待我吃饭,不由分说先塞过来一打合人民币1000元的韩币给我零用,唯恐弟弟难到。
我第一次到韩国招商的时候,明秀姐姐还向老板请假陪着我去见韩国客商,我第二次去的时候明秀姐姐还动用了自己的侄女为我翻译。每次明秀姐姐回国探亲,总要来看望我的妈妈爸爸,她还用在东公园住的时候的“三姑、三姑父”称呼我妈妈爸爸。这样几十年老一辈、子一辈结下的邻里亲情,到了我们这一辈,已不亚于亲姐弟。日子一长见不到远在韩国的明秀姐姐,心里就分外惦念我的这位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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