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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俊:累死人的冬灌

2015-07-07 18:17 抚顺七千年 王维俊 1668
农村的冬天,没什么更多的农活,大多数人都在家里猫冬,除了几个赶车的和跟车的往地里送粪以外,其余的多是在家里压炕席(就是睡觉)。每天吃过早饭,我顶着凛冽的寒风,走三、四里地,到我的岗位去。

王维俊:累死人的冬灌 图1
资料图片


  我们下乡的地方是锦州西北的小山沟。这个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刮风,老乡们开玩笑的说:“不多,一年就刮两次风,刮一回就是半年”。


  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刚立春就开始刮,没什么雪的大地里飞沙刮得睁不开眼睛。什么叫“飞沙”,就是颗粒极细的沙子,还不是土,就是细沙。弄得嘴里都直牙磣,吃饭时老是“嘎吱嘎吱”的。

  风一大地就干,墒情不好,到了种地的时候,就要抗旱,年年如此,大伙都犯愁。没有别的办法,就得靠挑水种地。水不是那么好挑的,平地要去河套挑,河套是条季节河,开春没多少水。先要去几个人把离地最近的地方挖几个深坑,然后才能保证供应。一挑水要走几百米,甚至更远,有的还要挑到山坡上,其艰苦、劳累可想而知。反正谁也没个笑模样,平时叽叽嘎嘎,爱说爱笑的老娘们儿们也没了动静,发出的多是一些牢骚:“操他妈,下辈子再托生。说什么也不能托生在这羊草沟,累的晚上什么心事都没有,老爷们一睡像死猪似的,地都快荒了!”“净挑好听的说,你家那些崽子搁哪蹦出来的?”有人揭短。然后就是一阵笑骂。“快干活,这么累也堵不住你们的贫嘴,还是不累!”有着玻璃花眼睛的瞎队长一声吼。不累是假的,一春天下来,个个累的唉声叹气,腰凉背折,垫肩都磨坏好几个。

  到了一九七一年夏天队里有了电,我当上了第一任电工。队里为了解决春旱的问题,决定在村外唯一的八亩地上(平地)打一口机井。说是平地,其实就比山地坡度小一些,肥沃一点。要想打井这里还真是首选,打井要在上冻得时候动工,以防止塌方。

  小雪一过,天气有点嘎嘎冷的意思了。队里集中男女主要劳力,兵分两路,开始打井和建设一条直通东边山根下主水渠。修这条水渠的目的就是把机井里提出的水,通过它流到东山根儿,然后再通过支渠利用自然坡度,向西灌溉。这口井的井址距河套不算太远,直线距离也就三百多米,但由于水位低,井的垂直深度有十米多。

  下乡以前不知道水井是怎么打出来的,认为很简单。找一个钻井队不就完了。这回才知道,还是挺费事儿的。队里是罗锅上山—钱(前)紧。没有钱,要靠人工去打。钻井队打井可以直上直下打,人工不是打井,而是挖井。要先开出一条“马道”,也就是在井的确定位置旁边开一条斜坡,能容马车下去,好运送井下的土石和筑井的材料。我暗自按“勾股弦”定理测算了一下,十多米深度的井,这条马道起码需要二十多米长。如果坡度小于30 度的话,可能还要长一些。否则就会太陡,马车上不来,下去也危险。打机井不同于村里的小井,需要大量的材料,如果测算不好,容易出现窝工和事故。我向队里提出了我的建议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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