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不要紧,我可以歇工了。别的地方没咋地,不知怎么整的,左脚脖子肿的老粗,不敢沾地。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看,说没伤到骨头,好像是崴了,歇几天就没事了,又给开了一些止疼药。队长也来看过,“咳,你小子骑什么驴呀,就那么两步道,不会走啊,这回好,在家‘压炕席’吧!”一撅搭走了。
房东家的老婶忙活起来,弄来点烧酒点着,给我搓脚脖子,又给我整“旱三七”煮水,捣碎了给我糊脚脖子。几天过去了都不见强。有一天老叔对我说:“你嘴壮不?我给你出个偏方,就看你敢不敢用。”有什么不敢用的。都这样了还不好,你说吧。我什么都敢吃!
老叔说,脚脖子崴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土鳖虫,吃了保准好。但家里没有,得你自己去抓。“哪里有?”“就村外大地边上树趟子的石头堆里有,我胆小不敢抓,要不我就去给你抓了。”老叔说。“没事,我自己去,抓完怎么整?”“最好生吃,要吃七个,我给你整点儿酒,吃完了就喝一口酒,好得快!”“妈呀,生吃!能吃吗?”我绝对没听说过,还头一回听说这么干的。既然老叔说了,我要不去,显得我太屁,再说如果好使呢。
第二天下午,我架着拐,怀里揣了半瓶酒,去找土鳖虫。我一点一瘸地到了村外的树趟子,小心翼翼地翻着石头。在此之前我从来没看过土鳖虫的真容,不知道它长得什么样,咬不咬人,还是像放屁虫一样会放出难闻的臭气来,或是像“臭大姐”一样,弄得那个洗都洗不掉的味儿,我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翻来翻去,还真看到一些。它们有些像放大了了的臭虫,有些发灰,圆圆的、扁扁的,可能有六到八条腿儿,没法细数,在石堆里爬的挺快。还有不少小的,密密麻麻,咕咕拥拥的,看着挺恶心。我用火柴盒挑大的(有手指甲盖儿大)装了十几只。它们倒不反抗,也不想逃跑,就在火柴盒里窸窸窣窣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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