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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秀江:那时的农活(四)

2015-11-16 14:07 抚顺七千年 郭秀江 511
我们的知青岁月,已流过了四十年,而这段时光,正是中国社会大变化的时期。大到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小到个体命运的变迁。当时的一些生产方式和生活细节,或已成为遥远的记忆。


  我们的知青岁月,已流过了四十年,而这段时光,正是中国社会大变化的时期。大到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小到个体命运的变迁。当时的一些生产方式和生活细节,或已成为遥远的记忆。


  记得那时开春后,生产队里的女社员有个特殊活—削土豆栽子。


  这活舒服,风不吹,日不晒。在生产队部的大炕上,摆上两个大笸箩,装进土豆种。大家分成两伙团团围坐,每人手里一把小刀,把土豆发芽的部分连根带肉削下一块,即为土豆栽子。栽到地里后,温度湿度适宜,下面扎根上面的芽就长成了秧子。


  这活虽然技术含量不大,可也有一些说道:如果削下的那块“肉”太小,不够成活的营养。如果太大也浪费。那时这些土豆种来之不易,每年生产队的大车都要长途跋涉,去黑龙江进土豆种。因为长在辽西当地的土豆再种就退化,不能做种子。


  大炕已被饲养员烧得热乎乎的,坐在上面舒服得很。大家的话匣子打开来,你言我语,热热闹闹,充分体现出集体劳动的热闹和乐趣。


  大家口里说着,一点不耽误手中的活计。大妈大嫂连同年轻的姑娘们,都盘着腿稳稳当当地坐在那,一副从容悠闲。我们却不成,两条腿蜷在一侧,一会受不了又换在另一侧。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姿势一定很别扭。看来人的习惯就是环境的产物,盘腿的功夫原来就是由炕炼成的。


  一颗土豆削完栽子后,还或多或少剩下部分“残骸”,凸凹得坑坑洼洼。队里把土豆种遗下的“残骸”分给社员,当然也有我们的份。那时已有发芽的土豆产生龙葵素有毒的说法,我们可不管什么龙葵素不龙葵素的,老乡讲话,祖辈都这么吃。


  开春时,冬储的白菜萝卜都没了,酸菜也没了,顿顿都拿咸菜打发。土豆在我们眼里,可是上等菜呢。哪天队里削土豆栽子,那天的伙食,就叫改善生活。


  这不,也没见谁因此中毒!都活了这一大把年龄。当然,也不是同科学叫板,很可能因为被龙葵素污染的那块“肉”,被我们剜掉了。所以我们这些“吉人”,就有了“天相”。


  除了削土豆栽子外,搓苞米也可以享受这样的工作环境和闲聊的乐趣。


  那时生产队除了交公粮和分给社员口粮外,还要留下种子和牲畜饲料。其中的苞米棒子干透后,就由我们女社员手工脱粒。


  我们用的工具叫苞米镩子,形状与固定铁轨的道钉差不多,但个头小一些。用法呢,一手拿着苞米棒子,一手用镩子插向两行米粒之间穿过去,就有米粒被排挤掉。这样间隔地穿过几行,一个整整齐齐的苞米棒,就被弄得豁牙露齿的。再用手或用脱完粒的“秃棒子”一搓,齐活。


  这活虽比削土豆更干净一些,但跟改善生活没有什么联系,所以更喜欢削土豆栽子。


  今天,蔬菜的品种众多,而且不拘于时令,应季的反季的林林总总,想来那里的老乡对土豆栽子的“遗骸”,一定不当好玩意了。


  二〇一五年十一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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