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前史研究

努尔哈赤从军李成梁帐下史亊再探(7)

2015-12-14 19:18 抚顺七千年张德玉 13408

努尔哈赤“脱李成梁难”，逃到“叶赫招亲” 后，在叶赫住了一段时间，“难”已过，“情”已缓，在叶赫得到垂青，缔结了姻盟。之后返回建州，途经嘉穆瑚寨时，结识了额亦都、噶哈善、安费扬古等“固岀”朋友

　　努尔哈赤在李总兵府帐下收养四五年时间，至万历五年（1577）十九岁时，接到了父亲命他回家完婚的书信（38），便辞别李成梁，回到了建州。努尔哈赤娶的第一个妻子是抚顺佟佳地方的佟佳氏，“塔木巴晏之女”（39），名哈哈纳札青。“佟氏本辽东人，居佟佳以地为氏，后迁抚顺，遂世为抚顺人，以赀雄一方”（40）。

　　努尔哈赤婚后生活十分美满，其岳父塔木巴彦是辽东首富，对他婚后生活乃至起兵后，从资财上给予极大支持，是他龙起东土、肇基创业、建立后金政权的强大经济后盾。史学界多认为他婚后因分居“家私止给些须”（41）、“予产独薄”（42），因而不得不以采山珍狩猎到抚顺马市交易维持生计。其依据是《抚顺县志略》所载，“我朝未入关之前，丁亥，太祖高皇帝以珍异在抚顺、清河、宽甸、叆阳四关与明互市”（43）。学界多引此段话，以证努尔哈赤婚后生活拮据窘迫，而忽略句中“丁亥”是万历十五年这个时间，努尔哈赤已经二十九岁，结婚已十年，起兵亦已五年，他不仅是一个大倒卖商人，更是一支日益强大武装力量的统帅，建州女真人的大酋长了，还怎么可能以采猎为生呢？。

　　4、二次服兵役和“脱李成梁难”。

　　努尔哈赤婚后第二年即生育了第一个孩子女儿东果，二十二岁时生第二个孩子男孩褚英，三年后即二十五岁时生第三个孩子男垓代善。努尔哈赤有十六个妻子，自婚后至万历四十三年，共为他生养十六个儿子和八个女儿，共二十四个儿女。其间只有16-17子女间隔二年，18-19间隔四年，19-20间隔五年，自第三个孩子以后，几乎一年多至二年就生一个子女。那么，正处于生育旺盛期的二十二岁至二十五岁的三年里，努尔哈赤为什么没在家和妻子共同生活，没有生育子女，他干什么去了呢？

　　笔者研究认为，努尔哈赤又去到李成梁帐下从军去了，而这二次军旅生涯又是三年，只少是二年半以上，至于什么原因又去从军，笔者认为努尔哈赤已在内心树有大志，为实现他的理想，他必须锻造磨练自已，必须采用军事征战手段，必须谙熟军事本领和才能，必须了解朝廷的内情，而从军李总兵麾下，是唯一明智的选择。计六奇记述说：“奴尔哈赤少尝亊李成梁……忍询多智，初亊成梁甚恭，已包异志。”（44）努尔哈赤虽然“已包异志”，但他深潜不露，正如陈建所说：“奴与速同为俘虏，给事于成梁家，奴乃佯谨其身，以自媚成梁。”（45）努尔哈赤的佯谨自媚，固然获取李成梁的好感与信赖，但李成梁也有自己的目的，正如鸳渊一指岀的那样，李成梁“隐密抚养努尔哈赤，实为深谋远虑之举。”（46）李成梁因见塔克世对朝廷时有反复，并非忠顺如一，因而“相其为人有异状，惎之”，甚至有“反骨”（47），因而有目的地培养努尔哈赤为建州首领接班人，是他的“深谋远虑之举”。努尔哈赤不仅得到了李成梁的爱戴和信赖，“谊同父子”（48），成梁之子“如柏兄弟与奴酋有香火之情”（49），因而后来两家结为姻亲，就理所当然了。

　　努尔哈赤第二次从军之时，正是年轻力壮，英姿勃发，更兼智力超群，深谋勇毅，在李总兵麾下很快成长为岀类拔萃的有为军人。彭孙贻曾记述说：努尔哈赤“身长八尺，智力过人，隶成梁标下，每战必先登，屡立功，成梁厚待之，太祖亦尽死力。”（50）经过几年的培养和锻炼, 努尔哈赤竟能参与李总兵的军事决策,“赞画成梁军务在幕中”(51), 已经成为李总兵的高参了。

　　李成梁在两次镇辽的三十年军亊征战生涯中，身经百战，是二百年来少有的军亊统帅。努尔哈赤以其为楷模、为师长，随其四处征伐转战，尤如一所高级的军事院校，在实践中历练成长为满洲族的军事家、军事统帅，不能不说这是李成梁的功绩，也是他“深谋远虑”的最终目的。假如不发生后来的突发事件，努尔哈赤极可能成为朝廷镇辽的高级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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