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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年:苦涩的童年

2016-12-08 14:39 抚顺晚报 王庆年 578
1936年冬,我和孪生弟弟出生在沦陷后的抚顺。抗战胜利、东北光复那年我俩9岁。现在已进入耄耋之年,人生的好多记忆已经褪色,可作为“亡国奴”的屈辱却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未能忘却——那段时光是苦涩的、悲凉的、凄楚的...
王庆年:苦涩的童年 图1

  1936年冬,我和孪生弟弟出生在沦陷后的抚顺。抗战胜利、东北光复那年我俩9岁。现在已进入耄耋之年,人生的好多记忆已经褪色,可作为“亡国奴”的屈辱却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未能忘却——那段时光是苦涩的、悲凉的、凄楚的。 

  70年前,我家住在一个叫“跑马场”的矿工住宅区,这个800米左右见方的住宅区,四周有铁丝网围着,仅南面有个大门,设有门岗,由叫“逻子”的门卫守着。这片矿工区除了住有二三百户矿工家庭,还有6栋“大房子”,“大房子”住着两百多“劳工”,他们是被日军抓来的战俘及百姓,这里还设有一个由日本人主管的劳务系,人们称它为“老虎系”,常有一些“劳工”被抓到这里拷打。一天,我和弟弟放学回来,看到房山头围了很多人,挤过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用破席头盖着的已经死去的人,说是头天晚上被抓回来的“劳工”,被毒打后又灌辣椒水,受不了折磨上吊的。围观的人们哀叹着,默默地离去。 

  矿工区像“集中营”一样,不能随便进出,晚上实行宵禁。一天,从营口串门来的舅舅带弟弟上街回来晚了,被“逻子”扣住,打了一顿,吓得弟弟直哭,还是父亲求人说情才给放回来。 

  这里的“劳工”更像“囚犯”一样,一天早晚两餐,每顿一个窝头,一碗用碱熬得通红的高粱米粥,一块咸菜,上下井由“逻子”带着。父亲和这些特殊工人处得很好,有时还请他们到家做客。解放后曾担任胜利区区长的杨可嘉同志,就是那时的八路军战俘。“劳工”中也有一些国民党战俘,光复后随国民党队伍走了。 

  距我们住宅区的铁丝网杖子一条马路之隔的东面,是日军的“狗圈”,每天晚上,那里都会传出瘆人的嚎叫。“狗圈”的北面是日本军营,军营南面的碉堡对着我们这里,距离不到200米。 

  抗战胜利了,日本投降了。人们把四周的铁丝杖子拆除,孩子们才敢到北边去,不到1000米就是原来的日本人居住区。他们的地方,俨然像个“日本国”。现在的东公园地区那时叫“久保町”,站前、养老院地区叫“四国町”,永安台地区分别叫“南台町”、“北台町”、“永安台町”。这些地区有日本人的商店、学校、饭店、俱乐部,还有神社,一些日式建筑保留了好多年,有些至今还存在。 

  这不到1000米的距离,是不同的两个世界,提供了日本侵华的罪证。 

  写这段文字,只是想用亲历的事实让年轻人知道,曾经被日军铁蹄践踏、蹂躏的每一寸土地都在告诉我们,发愤图强吧,不要让这悲惨的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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