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我深爱的阿尔青
2016-11-10 10:35 抚顺七千年 王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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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有力的大手沉重地放在堂倌蒲罗的肩膀上。阿尔青直瞪着眼质问蒲罗:“你为什么打我的弟弟保尔?”蒲罗想把肩膀挣开,可是阿尔青一拳就把他打倒了。他想爬起来,可是第二拳比第一拳更有力,把他撂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被打得满脸是血的蒲罗,可怜虫似的哭着……六天后,阿尔青被放了回来,他被折磨得又黄又瘦,却先询问保尔的身体怎样。保尔...
“一只有力的大手沉重地放在堂倌蒲罗的肩膀上。阿尔青直瞪着眼质问蒲罗:“你为什么打我的弟弟保尔?”蒲罗想把肩膀挣开,可是阿尔青一拳就把他打倒了。他想爬起来,可是第二拳比第一拳更有力,把他撂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被打得满脸是血的蒲罗,可怜虫似的哭着……六天后,阿尔青被放了回来,他被折磨得又黄又瘦,却先询问保尔的身体怎样。保尔伤好后,阿尔青给他在发电厂找到了工作。”“筑路工地上的保尔接到了哥哥阿尔青的信,信上说他就要结婚,让保尔无论如何回家一趟……一阵风把信吹跑了,飞向天空,保尔没有去参加哥哥的婚礼”。“……冰雪融化,保尔能够走路了,他决定重回战斗岗位。他到哥哥家告别,阿尔青已经结了婚。”
这是根据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自传体名著改编的连环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对保尔柯察金与哥哥阿尔青手足情谊的描写,是这部名著里像金子般珍贵的几段文字,还配着哥哥阿尔青惩罚毒打保尔的堂倌后被警察抓走的画面;保尔伤愈归队到哥哥家告别时,阿尔青握着弟弟的手,欣慰地看着还有些腼腆的弟弟的情景。
我6岁时看到这部连环画。自那时起直到如今,即使已年过五旬,每当翻看这几段文字和连环画面时,嗓子总是渐渐有些哽咽,幸福与感动时常淹没眼睑。我的生命里也有阿尔青这样爱护弟弟的兄长,我的阿尔青今年七十岁了,他是我大舅的长子,我的大表哥洪仓。
我深爱的大哥有很多难忘的故事。
一张面饼
我母亲兄妹五人,我母亲是最小的妹妹,自幼就与外祖父、外祖母一起,跟大舅家一起生活,直到28岁嫁给父亲。母亲好似《杨门女将》里守在杨令公和佘太君身边的八姐九妹,是我大哥等五个孩子的亲姑姑。那时母亲尚未出嫁,工资高,又是独身一人,分外疼这几个孩子,舍得花钱,是离他们最近、最疼爱他们的长辈,一言九鼎的领袖。
传统观念极强的母亲分外喜欢大哥这个全家族的第一个男孩,真是“背在背上怕掉了、抱在怀里怕化了”,什么都舍得给大侄儿买,一下班就把孩子抢在怀里,谁也亲近不着。至今我二哥、三哥谈及这姑侄俩的感情,都“不无灰心”、“醋意十足”地感叹:“三姑最疼的是大哥,咱们这些小的不行,同样的亲侄儿,待遇天上地下,我们可差远了”。大哥对母亲的感情也是家里任何孩子都比不了的,比自己的母亲更亲。母亲念念不忘一件事,现在谈起来也常常落泪,那是56年前三年自然灾害时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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