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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秀江:怀念那座招待所

2017-04-28 14:08 抚顺七千年 郭秀江 629
不知是沧州人的自嘲还是外地人的戏谑,曾有一段关于沧州的顺口溜:“一条马路一座楼,一个警察一只猴”,这让我们对沧州的市容有了想象的依据,再说沧州是历史上的流放地,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人杰地灵吧!...

郭秀江:怀念那座招待所 图1
资料图片


  算起来,应该是三十多年前改革开放初期的一个秋季,与一位同事一道公出,河北沧州是目标之一,那里有我们同行业一家大化肥。


  不知是沧州人的自嘲还是外地人的戏谑,曾有一段关于沧州的顺口溜:“一条马路一座楼,一个警察一只猴”,这让我们对沧州的市容有了想象的依据,再说沧州是历史上的流放地,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人杰地灵吧!

  可当我们走出沧州火车站,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生机勃勃、初具规模的新沧州。看到与我们同类型的尿素造粒塔,高高地耸立在这片古老而又年轻的土地上,我和同事都感到振奋而亲切。新沧州的印象彻底置换了原来的想象,然而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街道楼群,而沧化的那座招待所。

  沧化的同行领着我们,边走边抱歉地介绍说他们的招待所简陋,可当招待所出现在面前时,我却眼前一亮。

  两栋砖结构的平房一字摆开,房前留有丈余寛的平场,地面干干净净,好像铺上了一层黄沙。可能因为初建,下水还没有完善吧,平场的边缘砌有一道笔直的排水沟,很浅很干净。沟旁整齐的立着一排单杠式的晾衣架子,有几件洗晾的衣物在风中飘摆着。房前虽没有花草绿荫,但也没有任何杂物,很清爽。

  进了门来,同样地眼前一亮,约20平米的房间摆放两张铁床,床上的卧具叠得整整齐齐,洗得很透亮。墙是白的,窗帘是淡色的,看着很清雅。室内陈设不多,桌、椅、衣架、暖瓶、水杯、脸盆、拖鞋等必用物品却一应齐备,摆放有致。地面不记得了,感觉是脚踏实地又很爽。拉起窗帘,南北通透的窗子放进大片阳光和宽阔的视野。

  我们在沧州停留了两日,白天到厂里去,中午晚上回招待所。每次进到房间,都像初次进来那样整洁,“插柳不叫春知道”,一定是我们每次离开时,服务员都及时整理过。公共的盥洗间也是那么宽敞干净,水泥池面物见本色。


郭秀江:怀念那座招待所 图2


  一到晚上,住宿的客人们先后回来,平房的灯光一盏盏亮了起来,人气旺了,却不显嘈杂。那时电视尚未普及,也没觉得有什么缺憾。其他客人同我们一样,都是来自各地大化肥的同行。

  第三天我们按计划启程南下,临行时,竟有些不舍。

  在那以后的时日里,每年都有两三次因公因私的外出,住过不同规格的宾馆、招待所和旅店,感觉有千差万别。

  住过省城大医院附近的私家旅店,也曾夜间被接站的小客拉到地下室改建的小旅馆,那种逼仄,那种人员杂乱的不安全感,让我体会了另一社会群体的生存状况。至于房间的用具,器具上的灰尘和垢渍一定让你不想摸不想动。床上的卧具是不能细看的,否则会打怵让自己的身体挨上去。

  近些年,与那种因装修而升级提价的所谓宾馆,也有过几次遭遇。

  那里的房间别说通透,有一扇窗就不错了,很多房间没窗,全天候需要照明。所谓的装修使原本逼仄的空间更显憋闷。室内卫生间是有的,就更不能奢望它的空间状况。如果住上几天,不能不洗点啥,可洗完了没处搭没处晾。

  有的装修很粗糙甚至是低劣的,你的目光得回避那些角角落落。面对这样的装修,就像看到一个不洗脸,只顾往脸上涂脂粉的人。

  现在招待所越来越少了,原来的旅店,也普遍升级为宾馆。即便有,其状况恐怕也是等而下之了。

  当下世风浮华,动辄装修。我总以为,卫生与实用是最基本的需求,摈弃那些低劣的装修,在卫生和实用上下功夫,既降低成本,又实惠旅客,不是更好吗!

  至于那类多星级的宾馆,条件自不必说。住进那里,安全感,尊严感,享受感都会被充分调动出来。

  尽管如此,让我记忆深刻甚至无比怀念的,还是沧化当年那座招待所。我怀念它的清爽简约的风格,怀念它质朴的本色,怀念它的以人为本从实际出发的设施,也怀念它的服务和住宿的氛围。

  想起当年沧化同行那句“简陋”的谦词,简虽简些,何陋之有?

  还会有那样的招待所吗?

  初稿2011年8月

  修改2017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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