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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风中的记忆(7)

2012-03-17 14:53 新浪 格瓦拉小屋的BLOG 487
那时的很多东西现在都不见了。如果你说“袜踢板”,年轻人没人知道,但那时要用它补袜子,是家家必备的。还有“拨弄锤”、“尺棍”什么的。这些都是我的玩具。用它们搭成桥啊房子啊什么的,想象着小人国的生活,于是就有了无尽无休的乐趣。后来我看了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才知道小孩子用不...

  那时的很多东西现在都不见了。如果你说“袜踢板”,年轻人没人知道,但那时要用它补袜子,是家家必备的。还有“拨弄锤”、“尺棍”什么的。这些都是我的玩具。用它们搭成桥啊房子啊什么的,想象着小人国的生活,于是就有了无尽无休的乐趣。后来我看了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才知道小孩子用不着太多的玩具。约翰克利斯朵夫小的时候什么玩具也没有,每天搬个椅子到后窗去看海岸,“有足够的想象空间”,后来成为音乐天才。玩具多了反而失去了想象空间,让孩子变得浮躁、轻薄。现在的年轻父母真应该注意这一点。

  我记得我在外面举着一个“旗”跑来跑去。那旗就是一个木头尺棍上贴一张白纸,在风中呼啦呼啦的,我觉得非常得意。由于时间太早,我分不清是真事还是梦境。多少年后我仔细地看那个尺棍上还有纸的痕迹,才确认不是梦。

  小时候的审美观点很奇怪,和大人们的不一样。我们家有一条没人用的皮带,我就系在腰上,余出来的那一段我就让它在前面当啷着,在家里来来回回地走,觉得特别英武。母亲说:“要系就好好系,别在前面吊着,多难看。”我就奇怪了:这怎么会难看呢?正相反,我觉得特别好看,我还想:大人们怎么不这样系呢?多好看哪!

  我们那里,两家共用一个厨房叫“同居”的。我家的同居姓张。有一天我从窗户看到张家男主人拎着饭盒下班回来了,就说:“张大姨回来啦。”正在床上一起做针线活儿的母亲和张大姨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说了一遍,她们还没听明白。这时张家男主人进屋了,她们才明白。母亲告诉我:那叫“张大姨夫”,这才是张大姨。我这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区别。

  我有时爱学大人用条帚扫床,张大姨就说:这孩子长大以后孩子要少。你看他:没事就扫(少)、扫(少)的。结果被她说对了,后来我就一个孩子。不是因为“扫”,是国家实行了一个孩子的政策,我们这一代人都是一个,包括她的二儿子。张家四口人,父母和两个儿子。他们对儿子比较宠爱,不让孩子干活,还尽可能满足孩子的要求。母亲不让我学他们,说他们父母年纪没有那么大,身体好,母亲和人家比不了。所以我很小母亲就让我干点活。我第一次刷盘子碗,张大姨在旁边哈哈大笑:“这孩子,还知道把盘子背面刷一刷,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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