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铁轨的表情
2012-03-21 20:05 榕树下 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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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轨排列在城市南部,交叉,或并行,东西走向。不采煤了,没有一列列小火车呼啸而过。铁轨寂寞,咣当咣当的声音,沉淀在旧煤场、矸石山和打着卷儿的树梢里。我独步其上,鞋底沾了锈色,鞋帮也是。阳光很暖,风也暖,我走得很慢,试图把那根近百年的铁轨给找出来。那根铁轨,从生产伏特加酒的国家铺过来...
铁轨排列在城市南部,交叉,或并行,东西走向。不采煤了,没有一列列小火车呼啸而过。铁轨寂寞,咣当咣当的声音,沉淀在旧煤场、矸石山和打着卷儿的树梢里。我独步其上,鞋底沾了锈色,鞋帮也是。阳光很暖,风也暖,我走得很慢,试图把那根近百年的铁轨给找出来。
那根铁轨,从生产伏特加酒的国家铺过来,连着一个故事,一场战争。
一位满族姓氏研究者告诉我,他年轻时每次到黑龙江考察,都重复一个动作:翘脚眺望江对岸。年近七十,白发苍苍的他终于等来久盼的一刻,一踏上对岸的土地,他双膝跪倒,老泪纵横。他说,他感受到祖先的体温,那是他几十年的思念和牵挂。
“那块地,再早住的都是祖先呀。”多年后,他颤抖着嘴唇说。
他哭那江的蓝,树的密,他哭这辈子只能去一次了。
那位在阿穆尔河对岸痛哭失声的老人,临走抓起一把泥土,包起来揣进怀里,他说,让祖先漂泊的灵魂跟他回家。
我是说,这个看似与本文无关的事,其实暗含一段沙俄侵华史。众所周之,沙俄封建资产阶级的萌芽到发展,少不了打劫中国。从老沙皇伊万三世起,一直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沙俄通过各种奇特的条约,割走中国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利用非正常贸易掠走中国大量财富。比如,康熙年间,沙俄疯狂地搞长途贩运,使得北京的毛皮堆积如山,仿佛壮丽的国都裹在毛绒绒的皮大氅里。
沙俄经“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式的努力,渐渐在中国东北站稳脚跟。正兴高采烈着,斜刺里钻出个日本小鬼,手握战刀,涉海登陆和它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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