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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抚顺

追忆博山人70年前被掳至抚顺做劳工的历史(2)

2012-03-30 19:52 鲁中网 孙锐 1934
一场变故后,村里十几人被送往辽宁抚顺大山坑煤矿。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长眠异乡。然而,这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事件,在淄博,被掳去东北地区当劳工的人,还有很多...

  最终,8人死在辽宁抚顺大山坑煤矿,至今家属未见尸骨,加上死在博山的赵炳焘、郑万保和死在济南的周振福、翟所同,轰动一时的“邀兔崖事件”共造成了12人遇难。

  1951年前后,博山县政府将郑志铭、张汝玺、郑良玺、翟作杰、翟所同、冯顺普、冯发普、赵炳焘(晓亭)、周振福、郑万保等10人追记为烈士。标有“烈士郑志铭” “烈士张汝玺” “烈士郑良玺” “烈士翟作杰”、 “烈士冯发普” 、“烈士翟子元”、“烈士冯顺普”、“烈士郑万保”、“烈士赵炳焘”、“烈士周振福”等字样的10块烈士碑,一直安放在郭庄东庵和南博山、北博山烈士祠。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的烈士身份没被认可。

  追寻足迹的曲折道路

  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之后,赵炳焘的子女开始找寻死去父亲的痕迹。

  1975年前后,赵炳焘的儿子赵保增连续给李东鲁(先后任博山县组织委员、博山县工委书记、原上海黄浦区区委书记)写信反映情况。1981年,赵炳焘的女儿赵翠英到上海找到原博山县县长、山东省副省长张敬焘,张敬焘对赵翠英说:这起事件我全了解,当时组织上想尽一切办法营救,但环境太恶劣,加上县政府搬家(从石马搬往盆泉),未成功。

  之后,赵翠英又到上海找到李东鲁,李东鲁用毛笔郑重地写了四页纸,在结尾签名盖章后,又将四页纸竖着摆开,盖了三个骑缝章,信中得出结论:对于这些人,当地应该按烈士处理!

  当赵保增、赵翠英拿着材料到博山区民政局时,工作人员说这个事情需两个人证明,并且要证明谁破坏了党组织;他们死在哪里;埋在哪里。但由于环境恶劣,从1940年下半年起,中共博山县委在四区瓦峪村举办了基层党支部成员训练班,明确宣布,没有组织介绍,党员绝对不能发生横的联系,很多党员的身份亲属都不知晓,加上能力有限,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们的烈士名誉最终没有恢复。

  1981年,郑志铭之子郑毓桂,张汝玺之子张振宇,周振福之子周桂彪,冯顺普之子冯乃敦、之孙冯延东,到淄博市干休所找到原博山县负责人刘惠之,要求作证明,刘惠之说:“当时给他们开了追悼会,还没来得及为他们办烈属证,我就调走了。”

  那些送往东北的劳工

  然而,他们的后人并没有忘记这段历史。

  2002年,北博山、洪山口两村8人恢复烈士名誉,媒体的相关报道,引起了郑志铭的孙子、青年作家郑良前的关注。“我没敢想恢复烈士名誉这件事,那太艰难,但是我们身上流着他们的血,作为后代,我有责任还原那段历史,让后人铭记,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让他们瞑目。”郑良前告诉记者,“每一个受害者的亲属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尤其是他们的妻子,无一例外地守寡到老,无一例外地哭干了泪、哭坏了眼,无一例外地历尽艰辛、含辛茹苦,独自一人抚养子女。”

  冯顺普的妻子,曾经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两次步行逃荒到辽宁抚顺寻找丈夫,历尽磨难,但最终未果,含恨终生。“这件事对他们后代的影响太大了。” 郑良前说。

  而之前,曾经为了恢复父亲的名誉只身到上海、济南的坚强女子赵翠英,如今对此事已经心灰意冷。“父亲被捕后,母亲仅31岁,当时带着两个孩子,生活非常困难,加上敌人常来骚扰,并扬言报复,只能把父亲珍贵的照片烧掉,四处躲避,天天哭,哭干了泪,哭坏了眼。” 赵保增说,“那么多年没有结果,已经不抱希望了。”

  事实上,对于辽宁抚顺大山坑煤矿,博山人并不陌生。被誉为县委书记好榜样的博山人焦裕禄,也曾在1942年6月被日寇抓往辽宁抚顺大山坑煤矿做劳工,后来逃离虎口。

  记者了解到,日本侵略者对其占领的沦陷区实行了“竭泽而渔”政策,疯狂地进行经济掠夺。东北是日本经济掠夺的重要地区,华北、华南、华中等沦陷区也受到了较为严重的掠夺。其间,日本掠夺中国土地和劳动力的情况更是惊人,从1937年至1941年,5年中从华北地区抓走劳动力达400万,他们大多数被送到东北当劳工。“当然,如果能查找劳工档案,知道他们何时死埋何地,如果能起诉日本的公司最好,经济补偿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对历史有个交代,让逝者安息。”郑良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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