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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涛:厚 念

2012-09-05 19:38 抚顺新闻网 李松涛 2756
厚 念李松涛李松涛抚顺西露天矿    当你经历过某些地方或某些事情,任什么力量也不能使其遗忘时,那就可以断言:它已是你生命和灵魂的一部分了。    我是在山海关外号称“煤都”的抚顺长大的。  &nb...

厚 念

李松涛

李松涛:厚__念 图1

李松涛

李松涛:厚__念 图2

抚顺西露天矿

    当你经历过某些地方或某些事情,任什么力量也不能使其遗忘时,那就可以断言:它已是你生命和灵魂的一部分了。

    我是在山海关外号称“煤都”的抚顺长大的。

    一栋居住着四户的平房有三户是矿工,——只有我家不是;一个有50多学生的班级仅有几个孩子不是矿工子弟——其中包括我。但我在矿区,我在矿工和他们的后代当中。自小,我便熟悉了矿区独有的氛围,熟悉了矿工的形象,以及他们各不相同的家乡方言与大体相同的生活方式。可以说,那以煤为骨干内容的环境,及那环境中派生、衍化出的千般喜怒哀乐,我似乎都不陌生。

    20多年前,在一本文艺刊物的封面上看到一幅煤矿工人的肖像,心血来潮,遂即兴拼凑出四行短句:“头顶戴柳冠,肩上扛电钻,入地三千尺,为国把煤献。”顺口溜乎?打油诗乎?这也许什么都算不得的东西,却是我韵文创作最初的印迹,或者说我习诗的题材发端于煤矿。当时,我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

    后来,我才逐渐知道,那会儿对煤矿与矿工的了解,实在是过于表面了,过于在外了,过于浮光掠影了。真正有所理解,是在我从“广阔天地”农村返城之后,作为创作人员去煤矿体验生活。我时常这么说:我开始走向成熟,既不是在书声琅琅的课堂上,也不是在浑浑噩噩的田垄间,而是在岩石与煤炭并生的千尺井下。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脱离地面深入地表之下,扑入眼帘的一切,都以其新鲜而严峻牢牢地沉入了心底。那罐笼里的气息,那巷道里的足音,那掌子头的劳作,使我倏然间认识了煤矿,认识了矿工,也认识了生活。

    就从那时起,我不敢再轻视采煤人了,我不忍再信手挥霍煤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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