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连仲自传(1)我出生在一个叫关门山的村庄
编者按:
王连仲,曾任抚顺日报社财贸部、农村部、广告部主任,现已退休。先后出版各种文学和新闻作品集《春华秋实》、《王连仲游记》和《紫气东来》。现正在撰写自传体散文《我的人生之旅》。此书内容为作者亲历亲为,所见所闻,是一个抚顺人的真情实感。内容翔实可信,形式灵活多样,语言形象生动。从本期开始,将部分章节陆续刊载,以飨读者。
我的人生之旅(一)
我出生在一个叫关门山的村庄
太阳撩开朝霞的轻纱,张着绯红、温暖的笑脸,俯瞰着美丽富饶、多姿多彩的辽东大地。城市、乡镇和村屯,宛如熠熠生辉的玛瑙、翡翠,镶嵌在青山绿水之间。在千年古城抚顺的东北约50华里处,有一个普普通通的村落。它的周围均被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的岗峦、丘陵所阻隔。只有那条清清亮亮的无名小溪,在村西南的一隅,硬是把山“淘”出一条缝隙,然后一边唱着欢快的歌曲,一边蹦蹦跳跳地向山外流去:不知哪年哪月,这里的先民,在东边的白旗岭、西边的砬盖子,披荆斩棘,开山劈石,修筑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土路。这个村庄有一个非常形象也非常通俗的名字——关门山村。
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庄,却是我诞生的地方。
公元1938年11月20日,即夏历九月二十九深夜子时。灿烂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连略带寒意的秋风也停了下来。整个村庄显得分外安详、静谧,似乎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境。只有东街的两间草房里,一盏点燃的煤油灯,仍然散发着一缕光亮……突然,我呱呱坠地的稚嫩而脆亮的哭声,划破了山村的沉寂,使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男孩。我长得身材颀长,浓眉大眼,嗓音洪亮,又是祖父祖母的长孙,因而受到父母的极度的宠爱。爸爸求人给安了一部悠车,妈妈喂完奶水,便把我放在悠车上,嘴里哼着催眠曲: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跟着爹爹,好生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呀……一会儿手推着让悠车来回轻轻地摆动,一会儿手拿蒲扇驱赶蚊蝇,送来缕缕清凉,于是,我便甜甜地睡着了。
俗语说:天有不测风云。大约我两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一连三四天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呼吸越来越微弱。爸爸求了一辆马车,跑到章党医院就诊,也没瞧出个子丑寅卯。我还吃了几济偏方,扎了儿次银针。都没有什么显著效果。爸爸把扔我的谷草捆子都准备好了。妈妈天天以泪洗面,生怕谁将她的宝贝儿子夺去。
说不上是上天的眷顾,还是命运的安排,我居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爸爸、妈妈紧紧地抱着我,来到很远的一座关帝庙,烧香,磕头,许愿。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一边敲击铜磬,一边念念有词,还给我起个“锁柱”的乳名,并在脖子上挂了一把长命锁。爸爸、妈妈真是“顶在头上怕吓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把我当成了“心肝宝贝”和“掌上明珠”……
父母为了我能够健康成长,按照一位高僧的指点,为我认了一个干妈。这时,我已经告别悠车,满地乱跑了。干妈婆家姓张,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家境还算殷实。干妈家住着三间草房,前边是一个大院套,养了不少鸡鸭鹅犬,满院子咯嘎乱叫,甚是热闹。同时,还拴有一挂马车,两匹蒙古马膘肥体壮,不是耍欢,就是尥蹶,精神头可足了。房屋后边就是一个菜园子,种的各种蔬菜一片翠绿。干妈的大女儿小云与我年龄相仿,我俩常常在一起“过家家”、“藏猫猫”,变着法地疯玩儿。
过了些日子,干妈家院子里砌起炉灶,搭上大棚。妈妈告诉我说:“你干哥要娶媳妇了!”干哥结婚那天,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门框上也贴着鲜红的对联。院子里人头攒动,个个脸上挂着笑容。鼓乐手吹奏着喜庆、欢快的曲调,特别是有一种叫作“老牛”的乐器,比锁呐又粗又长。那个人吹奏起来,累得满脸通红,腮帮子鼓得老高,发出一种老牛吼叫的声音。席棚里坐着的客人,吆五喝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当晚,月色皎洁,星光璀灿。我作为伴郎陪着干哥、干嫂,在洞房摇曳的烛光中,津津有味地吃着饺子、花生、栗子、红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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