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察(3)

    凡察与董山南徙后，发生了争权夺印的纠纷。宣德八年(1433)猛哥帖木儿被害，董山被掳，左卫大印丢失；凡察赴明京，明帝敕命凡察掌左卫印后，铸新印授之。正统二年(1437)董山被赎回后，宣称旧印在其手中。十月，董山赴京，明帝敕命“袭为本卫指挥使”，并命凡察“汝生时管一部，死后并印与童仓（董山）”“并赐给凡察玉带”。朝廷“薄童仓（董山）而厚凡察”，这祥建州左卫人口不得已附凡察。于是，凡察与董山“因争管下，结怨视如仇敌”（《朝鲜李朝实录》）。然朝廷认为“一卫二印，于法非宜”，遂敕令收缴旧印。但董山拒不交出旧印。正统六年(1441)六月，明廷派辽东总兵官曹义等人，前去调查凡察和董山的矛盾，并“计议处置之方”（《明英宗实录》）。八月，曹义向明廷报告说：“二人各执一词，纷纭不已”，建议“请设建州右卫以处凡察，庶消争衅，以靖边陲”（《明英宗实录》）。明帝采纳此议，于正统七年(1442)二月，从建州左卫中分出建州右卫，蓬山升任都督同知“掌左卫事”，凡察升任都督同知“掌右卫事”，董山“收掌旧印”，凡察“给与新印收掌”。

    两卫分治后，凡察又上奏“欲与董山分属头目人民”。明帝遣辽东镇守总兵“公同审问，各从所愿，分拨管属”，敉董山：“尔与凡察旧本一家，今既分设两卫，特遣敕谕尔处大小头目人民，听从所愿分属，自今宜严饬下人，毋相侵害，以保尔禄位，延及子孙”（（明实录））。辽东总兵遣人至其地，根据自愿原则分属头目及人民，历时长达6年之久的争印斗争，终于结束。

    凡察与明朝保持着较密切的臣属关系。正统七年、九年分别遣人入京朝贡，明廷“赐之彩币”。九年十二月，凡察亲赴明京朝贡、叙职。十一年，凡察差人贡马方物，明廷“赐宴及彩币等物有差”。十三年(1448)十二月，凡察“来朝贡马、貂鼠皮等物”明廷“赐宴及彩币等物有差”。十四年(1449)正月，凡察妻真索进京，向皇太后进贡塔纳珠二颗，明廷“赏  丝二表里”（《明英宗实录》）。

    正统年间，蒙古的瓦刺也先迅速强大起来，凡察为了保护自己部落的利益，被迫夹在明朝与瓦刺也先之间。景察元年(1456)五月，凡察等人“附也先抄掠辽东”，同年六月凡察被明军逮捕，景泰二年(1451)四月间“以罪拘死辽东”（《明实录》）。

    凡察居住在阿木河时，已有七子二女，知名者有四子。长阿下大、次甫老、三卜花秃、四逞家奴。

    凡察死后，明廷命其孙纳郎哈袭职。成化四年(1468)，明廷以纳郎哈包庇董山罪，将其掏留，不久处死。明廷又命其三子卜花秃掌建州右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