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诗:征剿安抚并进 统一东海女真(2)
从地理位置上看,东海女真大都距乌拉较近,乌拉当时又很强大,因此,东海女真与乌拉的关系较为密切。随着建州女真的不断强大,东海女真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万历二十四年(1596),努尔哈赤派大将费英东率军初征东海女真瓦尔格部,取噶嘉路、杀路长阿球。万历二十六年(1598)二月,努尔哈赤派五弟巴雅喇、长子褚英及费英东、噶盖等领兵远征瓦尔喀部之安褚拉库路,攻屯寨二十余处,其它村落尽招之。从而拉开了建州统一东海女真的序幕。
德服顺者
两次远征的胜利,对东海女真各部震动很大,渥集部之虎尔哈路路长王格率百余众前来归附。努尔哈赤对前来归顺的敌方人员,向来不计前嫌,均予以妥善使用和安置。这次他将六位大臣的女儿许配给归附者做了妻子,以联姻的方式巩固和加强建州与东海的关系。万历三十四年(1606)努尔哈赤为了阻止乌拉部东进,安置那些不满乌拉侵掠、愿意归附的东海瓦尔喀部居民,在南略耳(今吉林省安图境内)设置了一个村塞。这一做法起到了招抚和震慑的双重作用。万历三十五年(1607)正月,东海瓦尔喀部蜚优城(今吉林省晖春北20里古城)主动归附,从而导致了建州与乌拉的乌碣之战。英勇顽强的建州女真在乌碣之战中重创乌拉后,努尔哈赤清醒地认识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深远意义,采取了恩威并重、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以招抚为主、征剿为辅的战略方针,派使者到东海各部游说,宣传,说服他们脱离乌拉,归附建州,共同完成统一女真的大业,对于促进东海女真投奔建州起到积极的作用。然而在渥集部之赫席赫、俄漠和苏鲁、佛内赫三路路长那里却碰了钉子。
同年,努尔哈赤派巴雅喇、额亦都、费英东、扈尔汉率兵往征。即便在这祥的时刻,努尔哈赤还是要求部队先礼后兵,以招抚为主。出征大军为避开乌拉部占领的地盘,在丛山密林中顽强跋涉,到达目的地后立即派使者到赫席赫城,向路长罗克通鄂伸明大义,晓之以理,说服他们归附建州。罗克通鄂举棋不定;其弟格尔坤坚决反对,竟于夜间带兵放火偷袭建州营寨。幸亏建州军有所防备,活捉偷袭的众军士,额亦都杀格尔坤。哥哥罗克通鄂已知弟弟被杀,遂率其余四百军士大开城门受降。其余两路路长得知罗克通鄂已归顺建州,明智地选择了主动归顺。
武服逆者
努尔哈赤重用贤人和能人,他手下的文武官员几乎都是顶极高手。由这些人统领的部队都是训练有素、能征惯战的常胜军。尽管他们的原则是“以德服为主”,但战争的峰火一旦燃起,他们就是所向披靡的勇士。远征赫席赫的胜利,令建州的奴隶主们大受鼓舞,在征讨乌拉部的战役取得节节胜利的同时,努尔哈赤加速了兼并东海女真的进程。
万历三十七年(1609)十二月,扈尔汉受命统兵千人顶风冒雪,千里奔袭,历经三个月,攻取渥集部之滹野路(今吉林省珲春市东北)。此时的努尔哈赤已神威大震、声名远播,对东海女真的德服和武服不断取得成功。万历三十八年(1610)十一月,额亦都统兵到达图门江、绥芬河一带,渥集部那木都、绥芬、宁古塔、尼玛察四路迫于建州军的威慑,立即前来投奔。对于阴谋阻止和破坏女真统一的雅兰路,额亦都坚决予以围歼,并斩杀路长。万历三十九年(1611)七月,努尔哈赤派七子阿巴泰和费英东、安费扬古率军征服渥集部之乌尔古宸和木伦二路。同年十二月,何和里、额亦都、扈尔汉兵破库尔喀部的扎库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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