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泰语系对汉语的影响(节选)(2)
从上面这一段历史可以看出,从东汉到西晋这三百年间,中国的中原汉族成分起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汉族客家人大批南迁了,而新的汉族是由匈奴等五胡与旧的汉族混合而成的,难怪语言也跟著起了很大的变化。
但是至今大家只愿意承认,文言在东汉以後逐渐脱离口语,却并不愿意承认,匈奴内附造成汉语的改变。最大的因素是由於,没有人知道当时匈奴说什么语言,所以也不知道匈奴语言中的哪一部份改变了汉语的成分,当然这个问题就变成了找不到答案的悬案了。
很多证据都能显示,匈奴的语言,与现代蒙古语相通之处甚多,只要多研究蒙古语,汉语受影响的迷团还是有希望破解的。
处置式
所谓的「把字句」与「将字句」,也就是一般语法学家所称的处置式,它的特点是宾语前加一个「把」或「将」字,而把动词放在句尾,像:「我把书卖了」、「我将书卖了」,都是符合这个标准的处置式,只是用「把」字的句子,称作「把字句」,而用「将」字的句子,称作「将字句」罢了。
从处置式的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到汉语中有阿尔泰语言的影子。首先是动词的位置,阿尔泰语言习惯将动词放在句尾,像:「我把书卖了」,那个「卖」字,就是一个动词,阿尔泰语言不会说:「我卖了书了」,因为阿尔泰语言习惯将动词那个「卖」字放在句尾。所谓阿尔泰语言,包含蒙古语、满语等,而处置式正具有这种特性。至於汉语习惯把动词放在句中,也就是宾语的前面,像:「我卖了书了」,动词是放在宾语「书」的前面。在汉语中出现了处置式这种语法结构,将动词放在句尾,是相当违反常态的,所以也经常引起语法学者的注意与研究。
如果单就一个动词的位置,就要断定为阿尔泰语言影响汉语的证据,任何人都会觉得相当牵强。所以我们要在这里提出第二个证据,那就是「把」或「将」字,刚好对映到满语、蒙古语的宾格附加成分「be」及「ig」。满语会说:「我书be卖了」,蒙古语会说:「我书ig卖了」。再将「be」及「ig」前移,结果形成:「我把书卖了」、「我将书卖了」之类的句形,这都是采用胡语语法的结果。所以汉语处置式的「把」或「将」字位什么老在宾语前出现的迷团,也就迎刃而解了。「把」字及「将」字无疑都是相当好的翻译,因为「把」字有把握的意思、「将」字有率领的意思,都刚好弥补并符合了汉语主语、宾语之间必须有一个动词的限制。
语气词
就以语气词来说,白话最大的特徵就是用「的、了、吗、啦」取代了文言中的「之、乎、者、也」。我们要向汉族中心主义者报告一个他们很不想听到的消息,就是这白话中的语气词「的、了、吗、啦」全部来自胡语。
「的」字,在胡语中是一个格助词「de」。无论满语、蒙语用到「de」的时机都相当一致,就是当名词及动词的目的格附加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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