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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庆:抚顺满族文化生态的多元性

2014-08-27 19:46 抚顺七千年 赵广庆 636
目前,抚顺市正在积极筹备创建国家级满族文化生态保护区。这是千载难逢的大事、喜事。抚顺地区的创建优势在于满族历史文化积淀丰富,分布较为集中,有鲜明的地域性、民族性。自然生态环境和人文生态环境良好。所谓文化生态,是指研究文化产生、发展规律,用以寻求不同发展的特殊形貌和模式。

  目前,抚顺市正在积极筹备创建国家级满族文化生态保护区。这是千载难逢的大事、喜事。

  抚顺地区的创建优势在于满族历史文化积淀丰富,分布较为集中,有鲜明的地域性、民族性。自然生态环境和人文生态环境良好。

  所谓文化生态,是指研究文化产生、发展规律,用以寻求不同发展的特殊形貌和模式。

  抚顺满族文化生态有什么特殊形貌和模式?这是本文力求探讨的问题。

  首先它是多元的。任何民族和民族文化都不是单一的,断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单一的民族或单一的民族文化必然在历史长河中被泯灭。只有多元才有生机。有一句民间的谚语说得好:“杂种万岁”。

  抚顺满族文化生态的多元性,主要表现在族群的多元,地域的多元,文化内涵的多元以及表现形式的多元。

  我们所说的抚顺满族文化生态,是指从明代中期,女真人入住苏子河流域后所形成的文化生态。这种文化生态也可以认定为赫图阿拉时代的文化生态。这是它的时空定位。现在我们能见到的抚顺地区的满族文化生态就发生与存在这个时空里。

  然而,文化不可能是断层的,赫图阿拉时代的满族文化生态是传承与再造的综合性的虚体和实体。

  落脚于赫图阿拉地域的女真族属于不同族系和宗族。最先到达的这里的是斡朵里系和胡里改系,此后又有野人女真、海西女真人的投充。他们分别带来各自族系的生产生活民俗生态文化。这种历史文化毕竟成为满族文化生态构成因素,比如现存的非物文化中“爬犁”、“靰鞡鞋”“火锅”等就很有可能是野人女真从牡丹江流域带来的民俗文化。

  地域的多元,是指多民族从多地域带来的文化。以“跳家神”为例,它融合了萨满教和汉教许多成份。萨满祭祀中的烧“还愿香”,就是跳神,是为了禳灾除病,它与巫医跳神是不同的。前者的目的是祈福还愿,后者是通过“治病”而施加巫术害人。

  清代汉八旗人每逢祭祀时,也要跳神。手击单鼓演唱,被称为“跳单鼓”。唱的曲目很多,比如《劈山救母》、《唐王征东》之类,于是有人称其为“唱家戏”,或称为“唱阴阳戏”。无论萨满的跳神,还是汉八旗的唱家戏,都应成为满族“跳家神”的民族文化的源头之一。

  女真族的先人是带着不同地域文化来到这里定居的。这些地域包括图们江流域的珲春等地方,还有朝鲜半岛的庆源、镜城、会宁等地。这些地域文明,甚至是不同国度的文明都直接地或间接地影响着后世满族文化生态的定型。

  抚顺满族文化生态,不单承袭着本民族文化传统。还吸纳了这一地区其他民族的历史文化精髓。比如高句丽族文化、渤海族文化以及朝鲜族文化。高句丽人在这一地区生存时间长达700年之久,它留下的文化影响是深远的。高句丽人能歌善舞,古文献记载,在它所生活的邑落,到了夜晚,“男女群聚,相互歌戏”。最喜欢唱的歌有“黄雀歌”“运动歌”等。有的歌唱爱情,有的歌唱丰收。高句丽人还发展了音乐旋律,发明了许多乐器。他们的舞蹈也很完美,形式多样,有假面舞、刀舞、枪舞、鼓舞。这些都是这个地区的历史文化土壤,对后来的满族文化生态的形成起到重要影响作用。

  就此我们可以看到,抚顺满族文化具有鲜明的地域性和民族性。这种文化生态,只能产生在抚顺地区,因为它是这个特定地域历史文化的积淀,是这个地域自然生态环境和人文生态环境的产物。

  抚顺地区现存的满族文化生态,属于赫图阿拉时代的原生文化。这个时期的满族(女真)社会,已经走出了原始封闭状态。生产活动已经从狩猎、采集为主的经济模式,过渡到以农业为主的经济发展阶段。手工业和商品交换也开始登上经济舞台。因此出现一些新状况。自然生境和社会生境以及人们的生计方式的出现新调整,新的族群文化的新整合。这些情况的出现,必然引起满族传统文化生态的再造。

  如果说过去他们的思维方式是野性思维,到了这时候他们开始迈进文明思维的门坎。我们分明已经看到这种再造痕迹,这就是文化生态领域的分野。形成以下四种状况。第一,生活知识方面的文化生态;第二,日用技术方面的文化生态;第三,生存智慧方面的文化生态;第四,人生信仰方面的文化生态。在生活知识方面发明了“八碟八碗”、“靰鞡鞋”等,在日用技术方面发明了“根雕”、“煤雕”、“钉马掌”、“人参炮制法”等,在生存智慧方面发明了“剪纸”、“禅画”、“秧歌”等,在人生信仰方面出现了“插佛托”、“跳家神”、“唱家戏”、“放路灯”等。

  早期有些不健康的文化生态,比如“背灯祭”、“拜北斗”等,已经被他们自己淘汰。从中我们看到满族文化生态的变迁、调整、整合和再造的过程。它的生命来源于它的适应性。

  然而,抚顺满族文化生态,毕竟是独立的完整的文化生态,是具有自身特色的文化生态。虽然它曾经接受过汉族以及其他民族的文化影响,但当它集大成之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理念,艺术构思和工艺风格。

  抚顺满族文化生态萌生在抚顺,但它属于神州。她是我国文化宝库中的瑰宝。随着八旗的“举族西迁”,特别是随着近代文化交流,抚顺地区许多非物质文化项目已经传播各地,成为全民族的共有的精神财富。

该文章所属专题:赵广庆专栏

赵广庆先生

  赵广庆(1935-2022),辽宁省阜新县人,蒙古族。曾任抚顺市委宣传部副处长、处长,抚顺市文化局党委书记、局长,抚顺市建委编辑室主任,《抚顺年鉴》编辑部主任、抚顺市地方史研究会副理事长。

  赵广庆先生是抚顺市宣传文化系统有成就的领导人之一,常期以来,他在从事我市宣传文化工作领导工作的同时,致力于抚顺史、清前史、辽东史、东北民族史研究,是知名的地方史研究专家。他先后撰写出版《抚顺通史》《抚顺史略》《抚顺城市建设史》《抚顺史研究》《抚顺百科大事典》《赫图阿拉》等8部专著。编辑出版《当代抚顺》《抚顺年鉴》等11部资料。在抚顺地方史研究领域做出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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