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江:女宿舍三迁(二)
2015-01-18 21:25 郭秀江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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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第二位“房东”姓孙,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三个孩子。男主人在自家弟兄中排行老二,我们叫他二哥,是大队果树队的队长,人精明能干,话不多脾气也好,在家里很少见他闲着,那时候农家好像总有忙不完的活...
女知青 (资料图片)
第二年春天,我们女宿舍搬到村东头的另一户老乡家。
我们的第二位“房东”姓孙,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三个孩子。男主人在自家弟兄中排行老二,我们叫他二哥,是大队果树队的队长,人精明能干,话不多脾气也好,在家里很少见他闲着,那时候农家好像总有忙不完的活。
女主人我们叫她大姐,大姐可是个开朗活跃的主,大姐说话语速不快,劲劲道道挺幽默。有她在,这五间房就热热闹闹的。
傍晚是这个家庭最“诗情画意”的时候。收工回来的二哥,在大姐的说笑声中,房前屋后地忙活着,不时地回应大姐几句。大姐的话题很丰富:鸡鸭鹅狗、家长里短、庄稼集市、屯里的婚丧嫁娶、还有广播喇叭里的新闻,中间还插着吆喝孩子:叫老大悠一悠吊篮里的弟弟,喊着老二别玩水弄一身湿,说不听时免不了骂上几句讨债鬼。大姐嘴里热闹着,并不耽误手中的活计,功夫不大,厨下的饭菜就摆上了桌。
孙家的前院后院是都“半开放”式的,虽有院墙,也就一米多高,完全遮不住视线,能遮挡的只是猪啊羊啊,不叫它们祸祸园子。但不管高低,只要叫墙,便有地界的标示作用。
孙家的前后院面积都不小,大部分都开垦为菜地,前院留下一条不宽的过道。后院的地里栽了些果树,啥树忘了,反正个头都不高。
孙家的西屋的成了我们的宿舍,我们三个人加上那点简单的装备,把两大间房显得空空落落,而那铺纵贯东西的大炕,又把我们三人的铺盖卷缩在了角落。秋后二哥把分的粮食放到西屋,才感觉空间充实了很多。
有了这种体验,对居住面积超大的事,真的还不羡慕。即使在房子天价的今天,有人让我白住200平米的房子不收房租,我都住不舒服,空得慌!
每晚收拾完毕,关起门来,西屋就成了我们三人的天下,乐了就开怀大笑,来了兴致可以聊到半夜,郁闷了就不做声。在搬过去那个冬天,有位伙伴家里有事走了,剩下两个人,格外添了几分冷清。冬天活少,不出早工,房间里又冷,被窝是唯一暖和的地方,我俩躺着、聊着,竟哼起了《松花江上》。
我们的郁闷保持不了多久,经常不知不觉中就被大姐的说说笑笑化解了。有段话现在还记得,大姐说:“我娘家妈上我这来,看我做菜见油星,说像自己家过年。上你们青年点看你们做菜,就是我家过年。”天老爷,不知大姐看了我们哪顿菜,说得我们像天堂。事实上每到春天窖储的冬菜吃没后,我们就是葱蘸大酱就饭,大酱快没时,生产队做豆腐的豆渣给我们一些,再加点盐水和和,又坚持一段,一直到地里新菜下来。但大姐这递进式比较,还是把我们逗乐了。
在孙家的第二个女宿舍的日子,基调是轻松的。
那时农村普遍困难,但由于二哥勤劳、精明能干,大姐又会持家,家境在屯子里还算可以。难忘的更是这个家庭的氛围,穷富也好,苦累也好,日子原都是可以像这样过得乐乐呵呵的。(待续)2015年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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