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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林:我和他俩

2015-02-06 12:48 抚顺七千年 于成林 695
记得他叫杨印田,似乎人们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只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大家都习惯称他“三儿”。他是一个很憨厚的小伙子,胖墩墩的,总是喜笑颜开的样子,很合群儿。那时候的农村医疗条件很差,婴幼儿时出“水痘”,使他很帅气的脸上,添了无数颗不可磨灭的印记...
于成林:我和他俩 图1

  记得他叫杨印田,似乎人们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只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大家都习惯称他“三儿”。他是一个很憨厚的小伙子,胖墩墩的,总是喜笑颜开的样子,很合群儿。那时候的农村医疗条件很差,婴幼儿时出“水痘”,使他很帅气的脸上,添了无数颗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是一贯乐观向上的人,常年戴一顶“本山式”的单帽,掩映着他那因病造成的无发的秃顶,稀疏的头发,向农村包围城市一样,没有节制地排列在耳后,虽经多方努力,还是无发占领了高地。有很多老乡称他的发型叫“灰札顶”。

  这是那个地方对房顶工程的一个专用名词,用在了他的身上,也只是背后悄声。当他面儿说,他会虎着眼睛,像要把人撕扯成碎片一样。他的感情世界很含蓄,跟我笑谈人生时说:我钟爱理发工作,我的信念是:致力“头”等大事,练就“顶”上功夫,信誓旦旦,其气势如贯长虹,可惜苍天没给机会。试想,按“三儿”的传统发型修饰的老乡,一水的“沙悟净、葫芦娃”发型,经济效益也不会怎么可观。

  他每天晚饭过后,都要到我们青年点来玩儿,无论大家谈论什么,他都那么专注爱听,说到他时,他都会憨厚的笑笑,有时也会附和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有一把力气,经常陪我们一起玩儿摔跤,八字步,钉在地上一样,谁也甭想带起他来。

  我和长春当兵临行前夕,他和郝永应邀和我们一起吃饭。难忘他那眼里噙着泪水、依依不舍的样子。至今,我还能记起他那率真的表情和相对无言的场面。

  郝永,族称是六老爷子,是一个族辈份较高而年轻的车把式。

  夏日里,他也是习惯地把手互插在袖口里,“操手大仙”一样。他也是我们“一日不见似三秋”的农村朋友。我观察牛在“倒嚼”的时候,牛卧在牛栏里,牛舌头伸出好长,交替不停地舔着两个鼻孔,流出口涎促进消化。可是,郝永的消化方式与牛不同,但有一种反牛的潮流精神,往往舌头向下伸出好长,舔自己的下唇,一年四季,天天如此,从不间断。老乡送给他一个可爱的绰号,叫“老舔”。

  当他在不经意间伸出舌头,舔着下唇的时候,我总爱调侃地对他说:“怎么样?又饿了吧?”我并不是乘人之危,他往往这时都无言以对,还情愿地从腰间掏出烟盒巴,仄绺着说:“卷一支尝尝吧?有劲,解乏!”说话间又舔了一下,动作是那么娴熟,表情是那么自如。

  每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他都要赶着马车到岩家海滩的地方,给队里拉海滩草。这是队里大牲畜的饲草,马匹吃了这些营养低劣的草,口渴得很,要喝很多的水。每次归来,他都不顾旅途的劳顿,都要到我们青年点来,绘声绘色地讲述,他驾车穿越大凌河的浅滩桥,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我们每次都心驰神往地听着,脑际里也会闪现出那惊险入画的一幕幕。

  啊!朋友就是财富,多好的俩乡间好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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