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那历久弥新的味道
——写在即将过年的时候
每年一度的春节又将如期而至了。春节,是个喜庆的日子,也是个特殊的日子,更是个有味道的日子。每个人对过年的味道既有共性的体验,又有独到的心得。每逢这时,我就在脑海里寻找着那些遥远的年代里每逢春节时的味道,就像每年开春时田野里的那一片片鲜嫩的青草一样,永远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新和芬芳,令人痴迷,令人神往。
春节是个充满期盼的日子。我童年的春节是在农村度过的。那时候,春节前还有一、两个月,心情就“把抓揉肠”地盼开了,因为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过年意味着新衣服、新玩具、好吃的、压岁钱,还有怎么淘气也不会挨骂,闯多大的祸也会受到长辈宽宥的大赦宽松。除夕的前一天晚上,妈妈就忙开了。到了年三十除夕,盼望了大半年的好吃的东西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我忘记了是在哪一天要杀猪、宰鸡,但是到了除夕夜,酸菜血肠粉条川白肉,白切烀猪肘子,红烧排骨,蘑菇炖鸡,酱油白醋白菜心,平时少见的油炸花生米等等都一股脑地端上桌了。妈妈还有一手绝活叫“炸假蛤蟆”,就是把蒸好的馒头用刀切成个三角形的块,放到油里炸成金灿灿的蛤蟆形状,别提多好吃了。“妈妈疼儿、爸爸疼女”,这话一点不差,爸爸疼我妹妹,但他“疼”女儿的方式是挺独特的。
那时候快过年了,农村的天气也异常寒冷,爸爸每天往返骑车20里地教书,回来后总要喝点酒暖暖身子。妹妹看爸爸喝酒,就总往爸爸的小酒盅前爬,爸爸就总拿筷子头儿蘸点白酒喂妹妹喝。说来也怪,那么小的妹妹尝到了那么辣的白酒,不但不哭不闹,还张着小嘴一个劲儿地“要,要”地讨酒喝。妹妹刚满5岁的那一年的除夕夜,桌子上摆了一瓶开了盖的果酒,爸爸照例用筷子偷偷给女儿喂了几口,就让妈妈呵斥着到外屋的灶台间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