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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尧:母亲回忆能工巧匠的外祖父(3)

2015-03-22 11:32 抚顺7000 王尧 3382
母亲回忆能工巧匠的外祖父 王尧我是我的外祖父、外祖母最疼爱的外孙子,我在“抚顺7000”刊出的拙文《春节,历久弥新的味道》和《春节,您的孩子磕头了吗》都提到过这两位令我无比怀念的长辈。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分别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当我刚刚知晓人事的时候,他们已在晚年。我只...

王尧:母亲回忆能工巧匠的外祖父 图1

三十年代木材加工场景

回忆·讲述我父亲朱国栋

  2009年4月14日我回乡扫墓时因赞叹父亲高超的土木建筑技术,自拟了一幅楹联:“美丽建筑拒用铁料,砖瓦铆。老屋杰作精湛技艺,不倒翁”(注:2013年,这座老宅被新的住户推倒重建了,并不是因为有倒塌之险,只是太过陈旧)。

 

  爱孩子,宠孩子,注重脸面。

  大姐常说:“我爸有能耐,是棵摇钱树”。只要他出去准能挣大钱。回家时身上背满了给孩子买的新衣服和各式各样好吃的东西,像货郎卖东西似的。父亲的性格乐观、开朗,好口才。他最疼爱的“隔辈人”,是我大姐的大女儿大文、我大哥的大儿子大仓、我的儿子王尧。在我们五个儿女中,他最疼的是我大姐和我大哥,至于老女儿的我,因为小时候买烧饼子、麻花大果子(油条)等等花什么钱母亲从来都不拒绝,所以父亲认为我生活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他不过问我的一切。只有在解放后1950年12月5日,当我背着一床被离开了父母到市卫校念书,父亲才真的心疼了。他说:“‘三儿’生日小,才16岁背个小行李卷就走了,真叫人舍不得……!”

  在我有点记住事的时候,父亲看到好的衣料就给大姐买。我能记住的有三件大衫,一件是“蓝色”八分袖带树花的,还有一件是“高粱红”带花的八分袖衫子。看《情深深雨濛濛》中依萍穿的乳白色、带浅红色的花,站在西渡桥上时的那件衫子,我看得真切:那做工、样式、领子、纽襻和我大姐的那件一模一样,所差的是我大姐那件是半袖的,依萍那件是坎袖。

  记得大哥考上了国高。在小日本办的学校,考上了还要商家“铺保”——出房照、地照,说明你的财产能否供学生毕业。最后还要声明如果学生半途不念了,必须赔偿一大半经济损失给学校。父亲跑完儿子上学的这些手续,在商店挑最好、最贵的一件的呢子大衣给大哥,是深黄色的板呢子,双排浅黄色圆凸扣,金光闪闪的。每次大哥回家都穿这件大衣。他人长得漂亮,个子又高,太帅了!父亲在我12岁时领我到千金寨的“欢乐园”买了一双棕色无眼皮鞋。我只穿了两天,因为同学们都没有,我穿上皮鞋谁都看我很不自在,所以辜负了父亲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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