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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尧:母亲回忆能工巧匠的外祖父(7)

2015-03-22 11:32 抚顺7000 王尧 3382
母亲回忆能工巧匠的外祖父 王尧我是我的外祖父、外祖母最疼爱的外孙子,我在“抚顺7000”刊出的拙文《春节,历久弥新的味道》和《春节,您的孩子磕头了吗》都提到过这两位令我无比怀念的长辈。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分别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当我刚刚知晓人事的时候,他们已在晚年。我只...

王尧:母亲回忆能工巧匠的外祖父 图1

上世纪四十年代抚顺高尔山下民居

  我小时候最爱看哥哥姐姐的嘴和牙,总觉得他们和父亲一样,嘴小、唇薄、牙又齐又白。大一点的时候照镜子才发现我也像父亲一样。2001年6月2日的同学相聚时,吕世斌同学还笑着说:“记住你挺白的,戴眼镜,一口小白牙。”44年没见的老同学还记得我的特点,还得感谢我的父亲给了我一口好牙、“好口才”。


  高尔山虔诚的信奉者。

  我大哥小时候总有病,父母求医问药也不见好。中医给一些粉剂喂药。久而久之,在我大哥咽喉的皱褶处遗留的药面子长期发炎,造成了“舌骨瘘”。这个病让大哥遭了许多罪,手术了多次还总犯。大哥在四岁生病那次挣扎在生死边缘,父亲拿着烧着的整股子香,一步一个头叩到高尔山庙里。披雨似的的汗水也不能擦一下,为了求神仙保佑儿子起死回生、长命百岁,尽其所能“许愿”,急忙又上高尔山塔上朝拜!这些仪式完成后再下山往家赶,因为当时我祖父也病重。祖父临终前还问姑姑“孩子(指我大哥)好点没有”,姑姑说没有,我祖父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世了!父亲送灵回来穿着孝衫悲悲切切走得慢,因为刚送走了老人,又担心小孩。母亲站在门口盼父亲快点回来,还得顾活人。

  父亲回到家正碰上一个“抽白面”的人来访,他听说老朱家刚给老人发丧,小孩病得也够呛,就想用他的“白面儿”(鸦片)给试一试。说“你这孩子已经这样了,我给喷一口,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父亲在万般无奈同意了。这一口大烟喷下去了,过了一段时间,病孩会哭了,饿了要奶吃。吸“白面儿”的人“瞎猫碰到死耗子”,可抓着了财神爷,出口要30块现大洋,不给足钱决不走人。

  要知道当时一块现大洋能买一担高粱(350斤)。父亲相信是高尔山的神仙显灵,尽管深知吸毒人在借此敲诈,但还是让母亲如数拿给他。

  听父亲说高尔山修庙时,修庙的监理人是张澍(解放初期抚顺市市长)的祖辈,张家的晚辈看见长辈都是垂手而立,等长辈走过去才能走。这位张家的祖辈每天上山恪尽职守,一直到修完庙也从不吃一分钱的修庙钱粮,只是在山上喝点茶水。传说,在庙修完工的这一天,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侄儿们,就告诉他们:“晚间到我家去,有事”。老人到家后让儿孙等穿上孝衫让他看一看,又说:“给我搪床”。家人不敢违拗,把床搪上了,老人把寿衣穿好躺在床上,不一会就归西了。儿女在痛哭的时听到了有小车子经过的声音。出去一看,只见从房门到大门有两个深深的小车子的车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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